第十一章 婚纱 一连几天，亨利都平静的熟睡着，和第一天回来的时候相比，身体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伤口处也在慢慢愈合。这几天，我一直待在亨利的房间里，看到亨利不能进食的样子，我的心情十分痛苦，也跟随亨利，什么都没吃。 牛登经常上来看看我和亨利的状况，每次都会端些饭菜上来，可是，每次，又都原样的端下去。这段时间里，除了牛登，其他人都没有上来过，甚至没有人和我说一句话。 小店的生意也不知道怎么样，我不工作，不知道那些订单该怎么完成，可是想想，牛登回来了，一切都应该没有问题。 这些天，是属于我和亨利的。一直紧握着亨利的手，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里遨游的他，会不会想到，在现实的世界中，还有一个人等着他，一直等着他回来。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一天清晨，当我仍旧握着亨利的手，熟睡在他的床边时，亨利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不小心，碰醒了我。 “亨利……”看到半撑着坐在床上的亨利，我的心情激动极了，兴奋地说。 亨利看着我，甜甜的笑着。 就这样，经过这么多天的守候，亨利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小店里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亨利，你真幸福，你睡了多少天，伊莎就在你身边守了多少天，你不吃不喝，她也不吃不喝，大家都快急疯了。”一天，大家一致通过小店休息一天，为了庆祝亨利恢复，专门在小店里举行了一场庆祝会。大家刚刚围坐在餐桌旁，安娜就微笑着说。 听完安娜的话，亨利有些紧张的上下打量着我，认真地说：“怎么这么傻，以后你不吃东西，我就再也不醒过来。” “千万不要，再也不要有以后了，这样的事情，一辈子最好一次都不要经历，已经经历了，就不要再有第二次。”艾莎莫娃仍心有余悸的样子，激动地说。 “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安娜好奇地说。 “我不想说。”艾莎莫娃立刻说。 亨利看了看我，微笑着说：“其实，人生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感觉也挺刺激的。” 安娜听完亨利的话，生气的拍了拍亨利的脑袋，严肃地说：“你还想再来一次吗，你有没有想过伊莎。” 亨利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朝我微笑着。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牛登无奈地说，“那天，我和艾莎莫娃正在准备早餐，突然，亨利带着两个人来到我们家门口，非常严肃的让我们立刻和他们离开那里，回孤岛。” “哪有很严肃？”亨利微笑着说。 “别讲话。”安娜厉声的对亨利说。 亨利朝安娜做了个鬼脸，沉默下来。 “我当时很不理解，如果亨利不和我解释清楚，我就不会跟他回来。可是，亨利却说事情很复杂，一时解释不清楚。我一听亨利这样说，心里就有些怀疑，以为他是来抓我们的，特别是和他一起来的两个人都自称是名爵府的，我就更不敢相信他。就在亨利想说服我和他一起离开时，贝尔塔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了，先是杀了站在亨利身后的两个人，然后就朝我走来，亨利为了保护我，替我受了伤。”说到这里，牛登突然停了下来，一副愧疚的样子。 “贝尔塔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安娜不解地说。 “就是突然出现在我们住的地方，起初，谁都没有注意到，当时天还是灰蒙蒙的，我们也说不清楚，他是怎么来的。”牛登也一脸不解地说。 “那你说的杀人是怎么杀的，贝尔塔拿的什么武器，这么厉害？”鲍勃好奇地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名爵府的两个人倒下的时候，身上都发出一道光，亨利当时正面对着贝尔塔，他应该最清楚。”牛登若有所思地说。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亨利。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我的父亲讲过，很早以前有一样宝物，是土司国的国王送给孤岛的镇岛之宝。听父亲说，那时候，孤岛上经常发生大的灾难，这里的人民根本没办法生存。当时，孤岛上的一名勇士救了国王的女儿，国王为了感谢他，想送他一件礼物，于是就把被勇士救了的公主嫁给了他，可是他们回到孤岛后，公主经常生病，并且样貌每天都发生变化，没过多久，公主就变成了一颗蓝钻。勇士非常难过，可是孤岛上的居民都嘲笑他，甚至侮辱悲惨的变成蓝钻的公主。” “一天，勇士正抱着这颗蓝钻熟睡，孤岛再次发生了海啸，人们都恐惧的四处逃窜，可是，勇士却在蓝钻的保护下，逃过一劫。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房子以及周围的房子都被海水吞没了，而他正躺在巨大的蓝钻上，飘在海水上。当他有些害怕的时候，蓝钻突然对他说，国王知道他们这里连年灾难，特意把她嫁给勇士，并且让她变成一颗蓝钻，永远保护着这里的人民。” “勇士非常感动，可是，不一会，孤岛的人们就拿着大大小小的石头朝他们砸过来。勇士想对他们解释，可是，根本没有人相信他。就在勇士悲痛万分的时候，孤岛上的一个小孩子不知从哪里捡到了一颗闪着金光的火红色的石头，一脸兴奋的笑着，跳着，将石头砸向了蓝钻。一瞬间，蓝钻逐渐的缩小，那块红色的石头镶嵌在了蓝钻的体内。” “勇士呼唤着蓝钻，可是，蓝钻却仍旧缩小着，最后，变成了一颗能够镶嵌在饰品上的蓝钻。勇士将蓝钻紧握在手中，慢慢的走向人群，寻找着那个小孩子，可是没有找到。”亨利说到这里，停下来，不再继续。 “那后来呢？”安娜好奇地说。 “没有人知道，不过，听我的父亲说，那颗蓝钻最后落在了孤岛上最有名望的人家，作为他们的族宝，代代相传，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孤岛没再发生过任何灾难的原因。”亨利说到这里，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听完亨利的话，几乎所有人都惊讶的面面相觑。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名爵府。” “我想是的。”亨利微笑着说。 “这颗蓝钻和贝尔塔的杀人武器有什么关系呢？”鲍勃仍旧不解地说。 听到鲍勃的话，亨利神秘的笑了笑，轻声说：“据说这颗钻被镶嵌在名爵府的一把代代相传的宝剑上，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把宝剑，可是据说，这把宝剑自从镶上了这颗钻，变成了一把充满灵气无影无形的宝物。也有人说，这把宝剑是被诅咒的东西，如果一个人充满怨恨，宝剑就会融入这个人的怨恨，变成一把杀人的利器。” 听完亨利的话，大家的脸上都布满了愁云。 “没有办法消除这种诅咒吗？”汤姆不安地说。 亨利微微摇摇头，轻声说：“这些都是传说，没什么真实性。” “万一是真的呢？”牛登试探着说。 “那就只有等到贝尔塔再出现了。”亨利轻声说。 “名爵府的人知道你们回来了吗？”安娜突然说。 “应该不知道，他的手下都死了，我们又没有露面，他们不可能知道。”亨利认真地说。 “怎么不可能，你昏迷的这些天，伊莎一直在你身边，牛登进进出出的，怎么可能没人看到。”安娜认真地说。 “没有，这些天，牛登一直在工作室里，根本没有出来，我和牛登在一起，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艾莎莫娃紧张地说。 牛登赞同的点点头、 “我们应该去一趟名爵府。”亨利突然提议说。 “现在？”安娜不解地说。 “当然不是，晚上，等到街上的人少了，光线比较暗的时候。”亨利认真地说。 听完亨利的话，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是，与此同时，每个人的神情都紧张起来。 “你们说，贝尔塔会回来吗，如果他是冲着艾莎莫娃和牛登的话，知道他们回到这里，一定还会回来的。”鲍勃有些担心地说。 “我一直不明白，贝尔塔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和艾莎莫娃不放呢？”牛登不解地说。 听到牛登的问题，我和安娜互相看了看对方，一时间，小店内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牛登，其实，艾莎莫娃是……”安娜试探着说。 听到安娜说到自己的名字，艾莎莫娃好奇的将目光转向了安娜。 “其实，你是苏三和波特先生的孩子。”安娜注视着艾莎莫娃的双眼，试探着说。 听到安娜的话，艾莎莫娃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艾莎莫娃吃惊地说。 “是真的，艾莎莫娃，你冷静点，这是波特先生亲口告诉我们的。”亨利认真地说。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艾莎莫娃近乎疯狂地说。 “是这样的，贝尔塔以为波特先生背叛了他的母亲，所以一直怨恨着波特先生，你作为苏三和波特先生的孩子，是贝尔塔最仇视的。”我认真地说。 然而，听完我的话，艾莎莫娃仍旧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目光中写满了惶恐和不安。 “牛登，你有什么话说。”亨利注视着牛登的神情，突然说。 牛登有些不安的看了看我，随即说：“你想说什么。” “你究竟是谁的孩子？”亨利尖锐地说。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在牛登的脸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牛登有些慌张地说。 “波特先生说，你在苏三嫁给皮斯先生之前，就已经和皮斯先生一起生活了。”亨利严肃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牛登回避着亨利的问题。 “你心里很清楚，你大概也欺骗了安娜，谎报了自己的年龄吧。”亨利严肃地说。 牛登下意识的看了看安娜，而安娜避开了牛登的注视，低下了头。 “好吧，其实，我是皮斯先生收养的孩子。”牛登认真地说，“有一天，我经过皮斯先生的铁匠铺，因为过度饥饿，昏倒在皮斯先生的店铺门口，皮斯先生救了我，还给我很多食物，我为了感激他，认了他做我的父亲，皮斯先生非常疼爱我，送我上学识字，又让我在安的小店里学习，我很感激他。”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呢？”安娜有些不满地说。 “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必要说。”牛登思索着说。 “那你说的，想报仇的事情，都是骗人的了？”安娜接着说。 “不，我没有骗人，皮斯先生就像我的亲生父亲一样，我一直想做点什么报答他，不过有一点，我确实骗了你们。”牛登说着，声音小了下去，低下了头。 大家都注视着牛登，等待着。 “其实，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贝尔塔，想结束这些荒唐的事情的主要原因，是我和苏三谈过一次，和她交谈后，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爱过皮斯先生，皮斯先生也从来没有爱过她。不过，关于艾莎莫娃究竟是谁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牛登诚恳地说。 “你为什么要骗我？”艾莎莫娃双眼满含泪水，激动地说。 牛登看到这样的艾莎莫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骗我，骗我说，我们是兄妹，骗我说我们不能有悖伦理正常结婚，为什么要骗我。”说到这里，看到牛登无辜的神情，艾莎莫娃显得更加激动。 牛登仍旧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艾莎莫娃痛苦的呻吟着，小店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重。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天色暗了下来，没过多长时间，街道的店铺渐渐的关门了，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 “我们走吧。”亨利示意说。 于是，我、亨利、安娜、鲍勃、汤姆、牛登，艾莎莫娃一行七人趁着黑夜，匆匆前往名爵府。 还没走到名爵府，半路上，我们发现了两个行色匆匆的熟人，本和特利。 牛登刚想和他们打招呼，亨利急忙捂住了牛登的嘴，示意我们停下，观察他们的动静。 本和特利边走边四处张望着，不一会，贝尔塔的身影出现在夜幕中。 看到贝尔塔，所有人都不经意的深吸了一口气，安娜在我身旁不安的哆嗦着。 “怎么办？”牛登朝亨利比划着说。 亨利严肃的示意他别出声。 大概过了几分钟，贝尔塔、本，还有特利一起朝着名爵府走去，亨利示意我们跟在他们后面，不要发出声音。 就这样，经过一段惊心动魄的旅行，我们跟随着贝尔塔的脚步，来到了名爵府。 刚刚站定，贝尔塔示意本去敲门。不一会，蒙特利丹的脑袋就探出了门外。 由于离得太远，我们听不到本对蒙特利丹说了些什么。随即，蒙特利丹匆匆的关上门，神色慌张。 门被蒙特利丹重重的关上后，本无奈的看看站在名爵府门口的贝尔塔，似乎不置可否。 贝尔塔示意本闪开，随着一道白光，名爵府的门被劈成了两半。这时，名爵府里传来了女人们的尖叫以及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牛登想冲出去，然而，亨利拦住了他，示意他别乱动。特利似乎察觉到什么事情，神色慌张的朝四下里张望着，不一会，来到贝尔塔的身边，趴在贝尔塔的耳旁说了些什么。听完特利的话，贝尔塔也朝四下里张望了下，随即示意特利到一边去，似乎对于特利的提醒没有任何反应。 与此同时，本已经踩在破碎的门板上走进了名爵府，不一会的功夫，本就带着穿着睡衣的苏三和波特先生走出了名爵府。这时候，当贝尔塔看到神情紧张的苏三和波特先生时，脸上的表情，从侧面看起来，是极其恐怖狰狞的。 艾莎莫娃似乎实在忍不下去了，一怒之下，冲了出去。 “小心。”我大喊了一声。 一时间，我们所有人都暴露了。 贝尔塔的神情也是惊讶的，似乎这样的重逢方式，也是他没有想到的。然而，当他看到正奔向他的艾莎莫娃时，神情是愉悦的。 贝尔塔轻轻将手一抬，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随着一阵嗤嗤声，伴随着一道足以照亮夜空的光芒，艾莎莫娃随即瘫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看到这样的场景，安娜畏缩的向后倒退了几步。一时间，牛登的神情变得茫然起来，他跪倒在艾莎莫娃的身边，轻轻摇了摇艾莎莫娃的身体，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无声的呼唤着，然而，艾莎莫娃仍旧紧闭着双眼，后背上不断地有鲜血流出，很快就染红了牛登的衣衫。 看到这样的景象，贝尔塔居然兴奋的大笑起来，那种疯狂的神情，似乎让我怀疑，他，究竟还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波特先生看到牛登怀中紧紧抱着的艾莎莫娃，突然推开了站在身旁的本，拼了命一样的冲向贝尔塔，然而，贝尔塔警觉的又一抬手，波特先生的胳膊顿时鲜血直流。 “老东西，给我安静的等着，现在，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你要见证一件事情。亨利，很高兴你们也在这里，原本，今天晚上，我想重温一下多年前的一场大火，正发愁没有什么人观赏呢，你们就留下来，当观众吧。”贝尔塔微笑着说。 这是我曾经认识的贝尔塔吗，不，他不是，贝尔塔不会这么灭绝人性的。 “贝尔塔，快点醒过来。”我哭喊着说。 “哦，是伊莎，你也来了，很好，嘘，等一下，好好地期待着，我有一场表演要送给你。我差点忘了，你是母亲和皮斯的孩子，别害怕，我不会杀你，说实话，我非常爱我们的母亲，同样的，我也很爱你，伊莎，安静，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我一定会娶你，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我们拥有着同一个母亲，我想，母亲知道我们在一起，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贝尔塔憧憬的看着我，微笑着说。 “你休想。”亨利愤怒地说。 贝尔塔听到亨利的话，面目再次变得狰狞，他突然抬手，一道白光冲着亨利疾驰而来。此刻，我已别无选择，本能的挡在亨利的面前，亨利急忙把我推向一边，自己也晃动了下，白光打在亨利的肩膀上，鲜血立刻染红了衣衫。 “伊莎，你想死吗？”贝尔塔愤怒地说。 我心痛的注视着受伤的亨利，没有理会。 汤姆和鲍勃被眼前的景象吓的直打哆嗦，纷纷瘫坐在地上。安娜也惶恐的看着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好，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人打扰我了。”贝尔塔厉声说着，随即走到波特先生和苏三的身边。 “老头，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楼上一直被锁着的那间房的钥匙在你身上吧，现在，你有一个光荣的任务，带着苏三，带着你心爱的妻子上楼去，把她锁在那间房间里。”贝尔塔一脸怪笑地说。 波特先生由于被贝尔塔打伤，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着，看着波特先生的样子，似乎已经奄奄一息。 我紧紧地抱着亨利，在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在安娜的帮忙下，帮亨利暂时的止住了血。 “怎么，不愿意，老头，别在这里装死了，你不应该死在这里。”贝尔塔一脚踢在波特先生的伤口处，恶狠狠地说。 “不，不要这样，贝尔塔，你误会了……”苏三扑过去抱着贝尔塔的脚，痛哭着央求贝尔塔，想要解释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然而…… “臭婊子，去死吧。”贝尔塔一脚踢开了苏三，凶狠的注视着她，“本，在这死老头的身上找那把钥匙，带这个女人上去。” 本听完贝尔塔的话，机械的走到波特先生的身边，在血泊中寻找着那把钥匙。终于，本带着沾满血渍的钥匙，带着痛哭的无力的苏三，准备上楼去。 “贝尔塔，你的父亲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玛莎的事情，不要伤害他，你杀了他一定会后悔的，贝尔塔……” 听到苏三带着哽咽的声音，贝尔塔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冲着苏三的肚子踢了一脚，这次，苏三顿时喷出了鲜血，昏迷过去。 “把她带上去。”贝尔塔仍旧没有人性地说。 与此同时，贝尔塔将早就准备好，放在街角处的稻草铺在名爵府的一间灯刚亮的房间的窗户下。 “本，好了吗？”贝尔塔一脸兴奋的样子，大笑着说。 本将苏三的脑袋伸向窗外，示意准备好了。 “出来的时候点上几个酒精灯。”贝尔塔的神情更加激动，狂喜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