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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婚纱》连载(宝鸡籍作家 吕林书)

编辑:志军 作者:吕林书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时间:2012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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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和安娜极其不安的站在这里时,皮斯叔叔的声音传入了我们的耳畔,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尽管熟悉,仍然让我们吃了一惊。
  “坐吧。”或许是因为熟悉,叔叔并没有太多寒暄,简短地说。
  “皮斯叔叔,他们……”
  没等安娜说完,皮斯叔叔摆了摆手,轻声说:“这是牛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来,你们也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听了皮斯叔叔的话,安娜拉起我的手,带我走进了另一间房。这间房间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摆放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落满了灰尘。
  “这里是留给牛登的房间。”安娜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着说,“其实,我的父母原先住在这里,他们和皮斯叔叔是很好的朋友,当年,牛登也是先住在这里,我比牛登晚两年出生,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我的哥哥,每天追着他玩,后来,这里闹了一场瘟疫,父母死的时候,我才知道,牛登不是我的亲人,没过多久,皮斯叔叔就来到了这里,一直照顾着我和牛登。”
  听完安娜的话,看着安娜神采奕奕的眼神,我想,那段回忆一定特别美好,足以让本来忧心忡忡的她忘记一切烦恼。
  “伊莎,还记得那块手帕吗?”安娜突然问我。
  “记得。”我简短地说。
  “那是我的母亲离开时交给牛登的,希望他好好照顾我。记得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一次在外面玩的时候撞破了膝盖,血不停的流着,牛登非常担心,但是我很调皮,不断地说话,或许因为我的话多,吵到了他,他拿出手帕帮我包扎上,要求我,以后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见到手帕就不能说话。”安娜幸福的回忆着,顿了顿,接着说,“后来,我们先后到安这里做学徒,比我们先进来的学徒经常欺负我们,牛登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慢慢的得到安的器重,成为安最得意的学徒,为了考验新来的学徒的品德,为安寻找值得培养的人,牛登贡献出了我们的秘密,用手帕作为考核新人的试题。店里的生意越做越好,安也筹备着孤岛那边的新店,当然需要更多的人手,许多人都渴望得到这份工作,然而,从那时起到你来之前这段时间里,没有一个人做到信守承诺,随着时间的推移,安的情绪也更加暴躁,那些没有通过测试的人都被安怒骂着辞退了,所以,就有了不少恶名。”
  安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双眼放光的注视着我,笑着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守承诺的人,我曾经问过牛登,如果是我,我做得到吗,牛登非常不客气地说我做不到,嘿嘿。”
  看着眼前善良的安娜,我的心里非常温暖,虽然面对她的讲述,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是,只要看着她的双眼,总能感受到一种能量,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生活是充满希望和快乐的。
  “伊莎,你知道吗,你很神秘。”安娜看着我,一脸疑惑地说。
  我也看着安娜,面带微笑地说:“安娜,看到每天都能快乐起来的你,我也觉得你很神秘,简直是个奇迹。”
  “哈哈,伊莎,你敢取笑我。”安娜大笑着说。
  就这样,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我的心情再次被安娜弄得好起来。总是这样,安娜,她总能在每个阴云密布的时刻带给我许多灿烂的阳光,我感激上苍的眷顾,同样感谢安娜的父母,让安娜有着这样的性格和精神。带着愉悦的心情,我和安娜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以后的事情自然要等到以后再说。
  第二天清晨,当打铁的声音再次清脆的响起,我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安娜仍旧在睡梦中,甜甜的睡着。穿好衣衫,我轻轻的打开门,慢慢的走出了房间,随即轻轻的关上门,朝着传出打铁声的房间走去。
  “早上好,爸爸。”
  看到皮斯叔叔正在卖力的干活,我带着愉悦的嗓音轻快地说,然而,这一声似乎吓到了皮斯叔叔,他警惕的停下了手中的活,慌张的四下里搜寻着。
  “是你呀,哈哈,好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还真吓我一跳。”皮斯叔叔说着,脸上露出了微笑。
  “您起得真早。”我也微笑着说。
  “是啊,今天的活很多,必须早点起来,为了生活。”皮斯叔叔说着,再次忙起来。
  “爸爸,他们呢?”我试探着说。
  “谁?”皮斯叔叔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说。
  “牛登和艾莎莫娃……”我轻声说。
  皮斯叔叔思索了一会,面无表情地说:“还在睡觉吧,没注意。”
  听到皮斯叔叔这样的回答,我的心里不禁担心起来,然而,却不知道为什么。
  “爸爸,他们住在哪间房间?”我小心翼翼地说。
  然而,这次,皮斯叔叔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仍旧专注的忙着自己的事情,看到这样的皮斯叔叔,或许我明白了自己不该再待在这里,于是,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回到自己的住处,安娜已经坐在床边,似乎在等待着我回来。
  “伊莎,他们走了。”安娜双眼无神地说。
  “走了?怎么会……”看着一脸茫然的安娜,我的心情也格外纷乱,这个时候,两个人同时失踪,对于我和安娜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此时,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孤岛,如何面对贝尔塔,如何面对亚当以及孤岛的所有人。
  “伊莎,我们怎么办呢?”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安娜问出了同样是我担心的问题,我和安娜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我慢慢的坐回床边,思索着自从来到孤岛以后的生活,结识了一群好朋友,过上了不愁吃穿的生活,辛苦的工作却换来了一堆理不清的疑惑和烦恼。生活始终和我开着玩笑,以后的生活,我该怎么走。
  “伊莎,我们走吧,在这里也毫无意义。”安娜一脸无奈地说。
  看着安娜,我想,这也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我本打算和皮斯叔叔告别,然而安娜怎样也不肯再见皮斯叔叔,我们留了一张字条说明我们走了,之后就离开了皮斯叔叔的住处,匆匆返回安的店铺。
  然而,站在安的店铺门口,眼前的一切令我们目瞪口呆。只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店铺的玻璃居然不知被什么人用木棍封死,就连店铺的门也如此,并且在木棍上写着凶狠的诅咒。安娜不可置信的透过木棍的间隙向里面张望,然而,里面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伊莎,这是怎么了?”看到这样的景象,安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惶恐的看着我,焦急地说。
  然而,此刻,我和安娜的心情是一样的,我同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诡异,像是什么人计划好的,我和安娜不过是一盘棋中的两个棋子,在自己完全茫然的情况下,不知为什么人按照指定的方向,一无所知的奔波着。
  “伊莎,我有种被骗的感觉。”正当我无奈又愤恨的想着这一切时,安娜突然说,“你不觉得吗,每个人都像骗子,所有人都不考虑我们的处境,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看到如此失落无助的安娜,我的心里也十分难过,然而,生活的砺炼让我明白,面对生活,难过是毫无意义的。
  “我们走吧,回孤岛去。”我注视着眼前的安娜,平静地说。
  安娜默默的点点头。
  回到孤岛,时间差不多已到傍晚,等我们默默的走回小店,街道上的店铺都和往常一样关了门,和第一天来到这里一样,空空荡荡的毫无生气。
  “伊莎,你们回来了,牛登和艾莎莫娃呢?”刚进店门,汤姆就微笑着迎上来。
  “是的,他们呢?”鲍勃附和着。
  然而,不论是我或是安娜,谁也不愿回答这个问题,都默默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你们怎么了?”汤姆似乎有些担心,焦急地说。
  “是的,你们看起来很累,出什么事了吗?”鲍勃同样关心地说。
  这时,本和特利也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捧着诱人的晚餐。
  “伊莎,你们回来的正好,贝尔塔先生带来了许多食物,他和亚当先生刚刚离开。”本一脸微笑地说。
  “伊莎,怎么只有你们,牛登呢?”特利不解地说。
  似乎这时,本才注意到我们的神情,不知为什么,当他看到我们的神情,眼神莫名的慌张起来,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他一定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本,现在,你是不是该和我们说点什么了。”我试探着说。
  “什么……没什么,我……没什么。”本慌张的解释着。
  “你怎么突然这样说话?”汤姆不解地说。
  “是的,本,你怎么了?”鲍勃附和着说。
  “没错,你今天一天都好好的,现在怎么了?”汤姆接着问。
  “是的,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们。”鲍勃肯定地说。
  “没错,你快说出来。”汤姆命令似地说。
  “是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要隐瞒呢?”鲍勃诚恳地说。
  “没错,难道你是故意待在这里,想要伤害我们的?”汤姆自顾自的猜测着。
  听着汤姆和鲍勃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本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究竟他会不会告诉我们什么,似乎所有人都等待着。
  “本,求求你,现在牛登和艾莎莫娃都不见了,明天天亮后,我们该怎么面对名爵府,我和伊莎都没有主意,求你,看在我们一起相处过的份上,帮帮我们吧。”安娜哀求着说。
  本犹豫的踱着步,不时低下头看看脚下,又转而看看我和安娜,一脸不安。
  “你们不要问了……我不能说……”本无奈地说。
  “本,我们都是真心关心他们的,你在怀疑我们吗?”安娜焦急地说。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本犹豫着。
  “只是什么?”安娜追问着。
  “汤姆,我不相信你一点也不知道。”本突然将话锋转向汤姆,责备似地说。
  “我?我不知道你指什么。”汤姆一脸无辜地说。
  “是的,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知不知道什么呢?”鲍勃如是说。
  “我……就是很多年前的那场大火……”本犹豫着说。
  听到这里,我和安娜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对方,似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哦,你是说这个呀,当然知道,这件事可是这里的经典传说,谁会不知道呢。”汤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在责备本的隐瞒。
  “是的,凡是在孤岛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更不要说我们这种老资格,你太瞧不起人了。”鲍勃也为自己和汤姆打抱不平。
  “没错,名爵府的大火哪有不知道的,在那场火中,名爵府的第一位夫人玛莎不幸离去,波特先生为她守了三年,没有走出府门半步。”汤姆为了表示自己了解,一口气说。
  “是的,说的太好了,而且据可靠消息,他们曾经有一个小女儿,据说玛莎夫人刚产下孩子名爵府就起了大火,那孩子不知是烧死了,还是被人带走了,总之,大火扑灭后,现场并未找到婴儿的尸体,波特先生在为自己的夫人守孝期满后,又花了两年的时间找寻自己的女儿,可是一无所获,此后,才娶了现在的夫人苏三。”鲍勃似乎也不服气,大量的补充着。
  “没错,讲的简直天衣无缝,可见波特先生是一位珍爱自己亲人的好人,应该受到全体孤岛人民的敬重和爱戴。”汤姆似乎认为自己为他们两人的话给了一个完美的结论,一副骄傲的样子挺起了胸膛。
  “的确,你们说的并没有错,然而,你们并不知道问题的关键。”听完鲍勃和汤姆的讲述,突然,本一副严肃的神情如是说,似乎他们的叙述弄错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使得本为什么人感到不值,“其实,那场大火并没有烧死那个婴儿,原本想告诉牛登的,可是他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我……哎……实在是没办法。”
  “本,到底怎么回事?”安娜不解地说。
  “其实,艾莎莫娃欺骗了我们大家,她根本没进过名爵府,名爵府的人也根本没伤害欺负过她。”本十分肯定地说。
  “怎么可能?”安娜惊讶地说。
  “其实,那天我们被招进来的那天,我们撒了谎……”本的声音突然弱下去,看到我们没有人出声,他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我和特利都曾经是名爵府的人,苏三嫁给波特先生后,没过多久,肚子里的孩子就出世了,可是,那孩子刚一出生就有些畸形,波特先生不愿抚养别人的孩子,所以就秘密的派人把那孩子处理了,至于怎么处理的,谁也不知道,可是对外仍宣称生了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取名叫艾莎莫娃,名爵府的人在外人面前很少提到有这个女儿,除非外人问起,从不让任何人见。你们来到这里后,名爵府的人不知为什么,都非常注意你们的举动,没过多久,你们由于生意太好需要人手,波特先生就派我和特利过来帮忙。那天,我们从后门出来,走到前门时,看到一个女孩子病倒在名爵府的大门口,出于人的本性,我悄悄的替她敲了敲名爵府的门,可是门开后,她像是疯子一般的大叫大嚷,哭喊着说名爵府是怎么没有人性,如何虐待她的,我和特利还要赶来应聘,见状就先过来了,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听完本大段的描述,大厅内的我们都默不作声,气氛凝重古怪,一时间,仿佛这里的人们都凭空消失了,寂静的犹如夜间的街道。
  “你们怎么了?”或许是我们的反应和神情太过凝重,本一时间更加不知所措。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呢?”我不安地说。
  “这个我也很意外,那天看到是她,并且自称是名爵府的艾莎莫娃,我还以为她真是曾经被秘密处理的女孩,以为名爵府的人承认了她,可是后来,参加莉莉婚礼的那天,牛登送你走后,我看到艾莎莫娃似乎对这里的事情都很熟悉,轻车熟路的走上二楼,仿佛主人的样子,无意中和名爵府的管家蒙特利丹谈了起来,可是他告诉我,那天我们走后,波特先生和苏三都没有出来见过这个女孩,是他赶走了她,并且警告她不要再来捣乱。那天,她是作为你们的朋友才能进入的。”本仍旧思索着。
  “贝尔塔知道吗?”我接着说。
  “我想,他是知道的,据说,莉莉婚礼那天,最后一个走出莉莉房间的人就是这个自称艾莎莫娃的女孩,而且,其实,名爵府的人已经查出了莉莉的死因,先前没有公布的细节也公布了出来。”本回答道。
  “快说呀。”安娜催促着。
  “他们调查的结果是,莉莉是中毒身亡的,而且杀人凶手的手法十分巧妙,据说,先前在莉莉的身上发现了许多条细纹,每道细纹都呈暗紫色,虽然证实有毒,但是这样的死亡方式让名爵府的人不知凶手是否为人,因此,一直以来都不愿公开。后来,经过他们的检查,发现在婚纱的蕾丝花边上附着有许多与莉莉细纹中充分相同的物质,然而,婚纱上的现今仍为透明色,不知道如何解释。”本说到这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我,停了下来。
  “他们准备怎么办呢?”安娜的语气有些不安。
  “还不知道,不过贝尔塔一定会相信你们的,我想,他把罪责推在艾莎莫娃一个人身上,应该也是为你们着想吧。”本诚恳地说。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艾莎莫娃是无辜的?”我不经意地说。
  这次,听完我的话,本突然失去了原本的从容,神情有些慌乱。“您别再问了,我想我说的够多了,名爵府对我们有恩,我们已经出卖了他们太多,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特利,你就不能说什么吗?”安娜听完本的话,转而问向特利。
  特利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慌忙的向我们摇着手,似乎他被要求不能说话。
  安娜仍旧不死心,双眼直视着本,说:“本,你该知道牛登和艾莎莫娃的下落吧。”
  本被安娜的话问的更加慌乱,带着不置可否的神情,轻声说:“我只知道,他们是安全的。”
  “亚当和牛登之间有什么误会吗?”我平静地说。
  本好不容易平静的神情再次被我打击的失去了平衡,他一脸无奈地说:“好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别再这样问了。其实,牛登曾经来过名爵府,并且和名爵府的人闹的很不愉快。事后,波特先生派人查了牛登的底,换句话说,名爵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牛登是苏三和铁匠的孩子,牛登知道自己有个妹妹,非常想见艾莎莫娃,可是府中的确没有这个人,亚当先生非常诚恳的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可是牛登并不相信,并且非要让波特先生向他的父亲下跪致歉,亚当先生为了维护父亲,和牛登发生了一些误会。”
  “你真的是名爵府的人吗,牛登怎么没说过?”汤姆不解地说。
  “是的,为什么牛登没告诉我们任何人?”鲍勃附和着说。
  “牛登认识我,我告诉他是贝尔塔先生让我们过来帮忙的,求他别告诉你们任何人。”本认真地说。
  “难怪莉莉婚礼那天,你和牛登的关系看起来不一般。”我思索着说。
  “等一下,伊莎,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皮斯叔叔那里时,他给我们讲述的牛登和他之间的事情吗?”安娜突然说。
  “嗯,记得一点。”我说。
  “皮斯叔叔好像说起过一个女孩,他曾经救过一个被遗弃的女孩,是一个残疾,说收养她是因为觉得她和他的从没见过面的女儿年龄相仿,牛登对他的举动非常不满,不去寻找自己 的亲生骨肉,却收养一个残疾人自我安慰,想用这样的方式忏悔……”安娜激动地说。
  “你是说……”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安娜想要说什么。
  “别急,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叫皮斯的人收养的这个女孩有可能是被送走的艾莎莫娃了?”汤姆思索着说。
  “是的,难道你真是这个意思,这怎么可能,同一年龄身体残疾的女孩多得是,怎么就能证明这个女孩就是艾莎莫娃呢?”鲍勃也怀疑着说。
  “我觉得有可能,苏三曾经是皮斯的妻子,那么这个孩子自然也是皮斯的孩子,将这个孩子送回他父亲那里是最正常的选择,以我在名爵府这么多年的所见,波特先生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凶残的事情。”本一副认真的样子,似乎在用性命向我们担保。
  “可是皮斯叔叔似乎并无意告诉我们什么,我们该怎么找到她呢?”安娜焦急地说。
  “我想我可以帮上忙。”这时,一直在旁观战,一言不发的特利突然说。
  “嘿,原来你会说话呀。”安娜调侃着说。
  特利腼腆的笑了笑,说:“我听府里的人说过,似乎是把她送给了一户人家收养,苏三生完艾莎莫娃,一眼也没看到就被波特先生处理了,这让夫人非常难过,一度绝食,波特先生在极其无奈之下告诉了夫人地址,夫人曾经去看望过那孩子,当时驾驶马车的莫克是我的好朋友,他应该知道那个孩子的地址。”
  听完特利的话,安娜一脸兴奋的激动起来,一把拍在特利的肩膀上,特利被安娜的举动弄的有些害羞,再次腼腆的笑了笑。
  “伊莎,明天一早我就去找莫克,你们在这里等我的消息。”特利认真诚恳地说。
  “嘿,我们当然相信你,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安娜再次调侃着特利,似乎逗特利玩是件最有趣的事情。
  听完安娜的话,特利也傻乎乎的笑着。
  “本,贝尔塔还好吗?”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最担心的仍旧是贝尔塔的状况,似乎他的情绪比起其他人的一切都重要。
  “还好,他这些天不在孤岛,据说,是亚当先生怕贝尔塔先生的心情不好,有意让他出去走走的。”本说。
  “苏三呢?”我有些气短的小心翼翼地说。
  “听府里的人说,自从莉莉小姐和贝尔塔先生的婚事定下来后,夫人非常高兴,把莉莉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所有婚礼的事情都必须亲自过目检查,莉莉死后,夫人非常伤心,终日住在莉莉的房间内,很多天没有出来了。”本说着,眼眶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我们去看看她吧。”安娜一脸同情地说。
  “不。”本的反应令我们所有人惊讶。
  “怎么了?”我急忙说。
  “没什么,亚当少爷说,自从莉莉走后,夫人的脾气变得非常怪异,就连波特先生都不愿见,名爵府已经不允许外人进入,我想,你们也没有特权。”本转眼间恢复了平静,这种突然的转换让我的心中不免有些疑虑和不安。
  就在我还想说些什么时,门外突然响起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安娜朝我做了个鬼脸,笑着说:“我们敬爱的索菲大妈驾到了。”
  无奈之下,我放弃了继续追问的话题,本的脸上也明显的轻松了许多。
  “喂,里面有没有喘气的呀!”刚打开门就听到索菲尖着嗓子厉声说。
  “您请进。”我礼貌地说。
  然而,索菲似乎对于我的礼貌无动于衷,仍旧带着不满的神情,迈着迟钝的步伐缓慢的走进了小店。
  “您好,今天天气很不错。”汤姆出人意料的,带着愉悦的嗓音说。
  “是的,您好,我叫鲍勃,我们见过很多次了,这是第一次做自我介绍,以前不礼貌的地方还请原谅。”鲍勃也一改往日地说话习惯。
  “没错,您觉得呢,我们之前有不礼貌吗?”汤姆仿佛在附和着鲍勃的同时,突然发现了同伴的一个错误,不对,应该说,是一个让人费解的言论。
  “是的,我们之前似乎没有不礼貌过,可是之前的确有人不礼貌了。”鲍勃肯定地说。
  “没错,嘿,兄弟,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骗子。”汤姆笑着说。
  “够了,你们两个弱智,闭上你们的嘴,伊莎,谁是伊莎?”汤姆和鲍勃说到这里,索菲似乎已经在之前的事情中吸取了教训,这次,她并没被汤姆和鲍勃的交谈搞的不知所措,厉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您好,我就是伊莎。”我仍旧礼貌地说。
  “嗯~嗯?”索菲注视着我,上下打量着我的穿着,先是默默的点着头,当她的双眼正视着我的脸颊时,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她十分惊讶。
  “我们……我们在哪里见过吗?”索菲的声音突然温和了许多。
  “啊?”这一声明显说明我的不知所措。
  “不对,她可没有你这么笨,只是长得像罢了。”索菲再次刻薄的看着我,一副挑剔的神情。
  “哦。”我迷茫地说。
  “行了,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来是为什么,废话少说,钱。”索菲斩钉截铁地说,语气中丝毫听不出是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可是我们住到这里还不足一年,并不到交租的时候呀。”安娜不解地说。
  “年轻人废话怎么这么多,这房子是我的,这地方也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费什么话。”索菲环顾着大厅内,双手不停歇的这指指那指指,不耐烦地说。
  “好了,我们知道了,您稍等一下,我去拿钱,本,写一张收据让苏菲签字。”我平静地说。
  “什么,让我签字,你是在侮辱我!”我的话音刚落,索菲老人突然愤怒的吼着。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索菲老人伸出一根手指,反复的戳着我的肩胛骨,厉声说:“我看起来还年轻吗?”
  我茫然的看着索菲因为愤怒纠结成一团的五官,畏惧的点点头。
  “什么,你又侮辱我,我怎么会还年轻呢。”索菲一脸无辜的注视着我,随即去掉了包裹在头上的头巾,“喂,你们这里没有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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